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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倒是没说责怪的话,反而问:“你很怕孤?” 他迷惑抬眼。 可旻言神色如常,不怒也不笑,这下真把他弄糊涂了。 “你今夜与孤说话很紧张,做了什么亏心事?” 霁珩摇头。 兴许看他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有趣,旻言眉眼柔和了几分,慢慢溢出点笑意来。 见他笑,霁珩更琢磨不透,闷声道:“陛下,夜深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却不再有下文,似乎在等他的话。 霁珩以为自己暗示的不够明显,又道:“臣想歇息了。” “你意思是让孤走?” 不然呢,霁珩心想。 “陛下要留宿?”霁珩试问。 “是谁今日在太晨殿上让孤垂怜。” 原来他是想着这件事,霁珩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宫人。 苏玉的表情尤其耐人寻味。 他窘得不行,当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可他心里也还没做好他留宿的准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僵着。 旻言等了等,见他沉默以对,竟不知恼从何来。 原是他多心。 “想查什么可以吩咐易水卫。”旻言站起来,给他找台阶,“霁卿好生歇吧。” “谢陛下。”霁珩噌的一下站起来,“恭…… 那人理也不理他,直朝大门就走了。 霁珩撩起眼皮:“……送陛下。” 次日,霁珩一觉睡到辰时。 他唤来胡盛:“易水卫还没传回消息吗?” 胡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