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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座上之人沉默了许久,大殿内的缄默气氛逐渐染上令人窒息的寒意。 霁珩却始终淡然,“那是传自西部的毒药,我在胡苍有所耳闻,无色无味,只有与酸味食物一同服用才有毒性。臣让曲娣将郡主那道有毒的膳食留了下来,陛下可以差人去验。” 旻言垂着眸思索半晌,终于下令,“苏玉,你亲自让人去验,将这个宫婢一并带去。” 宫人押着曲娣离开大殿,苏玉领了旨意也出去了,殿内一下便只剩他们二人。 “为什么选沈氏?”旻言的语气依旧冷静,半点不像要动怒的样子。 霁珩耸耸肩:“因为我在后院撞破了沈大人和遥安郡主的私情,沈大人要威胁我。” 霁珩改了自称,就连答话的态度也变得漫不经心。 “霁卿方才问孤孰益孰损,想来是对赫阡朝中的局势很了解了,难道真想遂了外头的传闻?”旻言不怒反笑,言语带着嘲讽。 霁珩也笑:“了解一些。我听闻陛下与沈大人是自幼的交情,年少时也曾一同出生入死,想来更信任沈大人。至于公主,陛下将我收入宫中不就是为了制衡她吗?何故又处处提防我呢?” 说到此,他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我从踏入赫阡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陛下啊,陛下心中不知吗?” 王座上的君王终于敛了笑意,从玉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带着骇人的威压:“你究竟想做什么?” 霁珩迎上他愈渐阴冷的目光,深邃的琥珀像是要将他卷入其中,好掠夺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