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了漫长的吃药治疗,晚上家里都要留着灯以防她起夜摔倒,伴着电视入睡这个习惯也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那天是父母去单位参加年会,孩子们都丢给柏家保姆照顾了,柏予珩数好了药后塞进何纾韫嘴里,随手把薛唯奚分装好的红枣递到她手心里叮嘱道:“吃掉才能看电视。” “我不吃!”何纾韫特别受不了红枣那GU锈铁的怪味,每次都偷偷的把红枣送给同桌吃。 “不行,吃了才能快点好起来。”柏予珩从来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妥协,不容置喙的递到她嘴边等她张嘴。 何纾韫拿小手捂住嘴,犟的跟头十头牛拉不回来的驴一样,滴流转着倔强的小眼神就是不肯吃。 柏予珩恨的牙痒痒,不恨她顽皮,就恨自己平时太惯着她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僵持了半天后,他啪的一声把食品袋拍到桌子上,故作恼怒不理睬她转身走进了书房。 关门声的余音还在冗长的回廊间来回穿梭,他把自己的身影藏在门边侧了侧头看向玻璃上的倒影,小小的一团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好不可怜,何纾韫揪着毛衣上钉着的小熊玩偶无措的来回转着脑袋,像是个在游乐园走失的狗狗一样,迷茫又无辜。 柏予珩收回了眼神b迫自己不去看她,一眼就要心软,以后更是纵容她不听话了。 年幼的孩子委屈说来就来,明明也没怎么她,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何纾韫从来没被他这么对待过,一时间害怕的不行,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颤着小手从桌上拿过红枣,伴着咸津津的泪珠把红枣吞下了肚子里。 她分不清柏予珩为什么生气,只知道乖乖的吃红枣他就不会再不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