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话,急急问道:“晁盖是往哪条路逃了去的?”

    朱仝信手指着田陌:“我见得是往这条路。”

    “步军都回去——送朱都头回去,马军跟我走!”

    1

    县尉下了这个命令,带转马头,径往朱仝所指的田陌间奔了去。骑了马的自然紧紧跟随,没有马的便送了朱仝回去。

    朱仝原是乱指的,方向不对,便追到天边,也撞不着晁盖。那县尉越看越不是路,只得带马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晁家庄已烧得只剩下一堆瓦砾、一副乌焦木头撑着的空架子。附近的居民原想来救火,见有官兵,不敢上前。好在晁家庄是平地起楼台,单摆浮搁,四下不连,总算这把火未曾殃及无辜的百姓。

    “走了正贼,怎生奈何?”满脸疲惫的县尉,望着朱仝和雷横跳脚。

    朱仝愁眉苦脸地,只顾装出伤处疼痛难忍的模样,听得县尉的话,有气没力地答道:“非是不赶,其实是出了意外——再也想不到的,人受了畜生的累!”

    雷横心里明白,论朱仝的本事,拿一个晁盖,绰绰有余;身为马军都头,又是骑熟了的马,说会忽然竭蹶,更是骗人的话。要放晁盖逃走,虽也是自己的心意,但叫朱仝一个人做了人情,自己却来看县尉的脸色,心里未免不甘,所以连连冷笑:“须不是从前门逃走的!”

    县尉心里极烦,不曾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顿一顿足说:“前门也罢,后门也罢,一场空!这等人仰马翻来捉强盗,空着一双手回去,叫人笑话,犹在其次,知县相公那里,如何交代?”

    话未说完,朱仝猛地里扯开嗓子喊一声:“哎哟!”便在地上滚着,不住地龇牙咧嘴。

    “把朱都头抬了走。”倒是雷横有些主意,“再捉几家邻舍回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