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老人心中如何腹诽,造船大业终于提上了日程。

    一时之间,整个梁州城的木料价格都被抬了起来,城外靠打猎为生的百姓也纷纷改成砍树赚钱。

    不但旱涝保收,有砍就有卖,还不用进深山。

    要知道,梁山寨那群人还窝在梁山中窥伺,即便胆大的猎户也会心里发怵。

    可砍树就不一样了,可以从外围开始砍,砍到深处时,定国侯甚至会派兵护送!

    猎户们何时赚过这种有保镖的钱?!

    城南的湖边木材堆得b天高,猎户和工人来往不绝。

    曹泊日日带着孙nV来码头,指挥建造,后来g脆在第一艘船的底仓铺了铺盖,就住了下来。

    朱暄每隔五日也会来看上一次。

    毕竟是五万两,花空了她昭yAn公主棺材里一半的陪葬品,日日来看,有种亲眼看孩童由胎儿成型蹒跚学步的快乐。

    她身边跟着的裴花花孙想娣几个小丫头,和曹泊的孙nV年龄相仿,很快就玩到一起去。

    “看我看我!阿宣姑娘看我!”

    “都小心些啊!”

    朱暄乐得不停。

    几个姑娘皮猴儿般在桅杆上爬上爬下,从这艘船跳到那一艘,杆底下甲板上的曹泊怀里抱着一摞图纸,气得吹胡子瞪眼,整个人年轻了十岁,驼背都挺直了一半。

    “都给我下来!这杆子还没上油,谁要是敢把脏脚印留在上头看我不打烂她——”

    曹泊话没说完,他身后一个堆放木料的猎户突然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做什么?——”

    那工人满脸脏W,面孔狰狞,隔着甲板双眼SiSi地盯着朱暄。

    朱暄不明所以,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