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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把城门打开,让我们跑路吧!留在城里会没命的啊!” 间或有一二声反调: “诸位!诸位,安静!不能开城门!不能开城门啊!” 可怜梁州县衙文书方文水,喊哑了嗓子仍是徒劳。 “开城门就成了引狼入室,咳咳,引狼入室啊!” 方文水长叹一声。 他又何必呢? 总归他现在已经知道真相,梁州没救了! 他只恨自己太蠢,若不是在主簿石大山房内发现那封京城寄来的信,他竟还真以为定国侯和阿宣姑娘是朝廷派来救苦救难的! 原来昭yAn公主早Si了! 公主既然Si了,当然不会给定国侯的上任文书盖印,且信里写得明明白白,陛下旨意,定国侯理应正在公主封地升平县守灵,而不是跑到梁州来做县令! 抗旨不尊,定国侯是要Za0F啊! 看到信后,方文水心神巨震,紧接着陷入无限焦虑。 县令是假的,山匪却是真的。 山匪要来的消息刚刚传出,定国侯和阿宣姑娘就都失踪了,方文水看得明明白白,如今的梁州城,已经成了弃子! 可梁州是他的故乡,他总是不甘心。 “不能开城门……咳咳……不能咳咳!” 方文水努力张嘴,沙哑的嗓子里再也发不出声。 就在喧闹的沸反盈天声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别吵别吵!阿宣姑娘来了!” 几个月以来,梁州城已经习惯了在街头见到朱暄和她的“丫鬟”小队,她们每隔几日,总会恰好好处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