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对他没想法
目光如炬地盯着,心里又有些不高兴,头一转朝着舞台看去。长发主唱正捧着吉他唱Grey的Heathers,声音低沉,有点淡淡的哀怨。 一曲结束,沈屹原低头喝了口朗姆酒。他坐在一把暗红色沙发上,肩膀不宽,黑色大衣在双肩上划出漂亮的弧形,越发衬得竹清松瘦。 和严烺面对面坐着,沈屹原说不出“谢谢”两个字。 严烺也不稀得他那句“谢谢”,开口谈起了当年在美国的事:“当初去美国不到一个月,严盛冕就找人打断我一条腿,我在医院躺了二十几天。之后大约有半年多时间,我和严盛冕在美国斗得你死我活,根本顾不上国内发生了什么。” 沈屹原双手交叉,没说话。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我,严盛冕是严盛冕,他和他老子严海潮做的那堆脏事,要都搁我头上我这辈子坐牢都坐不完。更别提当初在美国我差点被他俩整死,我巴不得有人能收拾了他俩。” 他把自己说得委屈兮兮,好像当年经历有多惨痛一样。沈屹原其实隐约有听说过严家几兄弟姐妹为了家产的事闹得很凶,心里多少有点动摇。 严烺见沈屹原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他,松了口气。他先前没想好该怎么“哄”沈屹原,临到头觉得对沈老师这种聪明人,坦白从宽大抵是最有效的。当然春秋笔法不能少,真真假假里总得掺杂几分可怜,要不怎么能打动沈老师。 沈屹原琢磨了一会,问道:“这么说,严盛冕耳朵聋了和你有关?” 严烺冷不防他问这话,怔了一下,没想好是诚实回答还是说假话。严盛夏在一旁笑得乐了,咬住吸管吹泡泡,吹得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