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巨屏电视上。 星球蛋糕的蓝色奶油糊了一整个屏幕,装饰掉了一地,毁掉的声响刺耳。 沉默还是在两人中间蔓延,他不说话,许填的刑期没有期限。 他突然缩起来,像保护自己那样,缩在怒容未消的许胥明脚边,害怕了也还抱住他一条腿,趴在他膝盖上小声啜泣。 纵使,带给他恐惧的就是他如此依赖的男人。 刚才那件事好像就没有发生过那样,听见他哭,许胥明又慢慢抚摸他啜泣发抖的背部。 就像以前在英国庄园里,他还没好的时候,每夜睡不着发癔症,许胥明就算在开跨国会议,也会关了摄像头,把他抱在腿上,拍着他的背,亲吻他头发,拿自己跟人开会的声音哄他慢慢在自己怀里不靠药物进入梦乡。 他最终会抱着自己脆弱的、受过伤的白鸟,穿过寂静的,菲佣们都睡了的长廊,从书房回到他的房间,陪他一起度过无数个能睡着的,睡不着的夜晚,他学了无数吟游诗人的诗,杜撰了无数幸福的童话故事,在他清醒或不清醒的时候,一字一句的念给他听。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亲自搬把躺椅,抱他在花园里跟自己看书喝茶、闻花香,许胥明连一朵白兰有几瓣都说给他听,像个天生和蔼的慈善男人那样,一点一滴地治愈,哄慰他患了病的孩子。 他们彼此没有一刻分开过,许胥明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和心力…… 那时候,尤其是最初那两年,许填每天想的都是跟死亡有关的东西,他读到日本的物哀文学,内心很是向往,他想死亡应该是美丽的,是侘寂的,他用他那时候已经瘦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