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来是白月光03
我分享了我觉得是个严厉的词,可以也跟我分享看看你的看法吗?」 「我刚刚不是说了,就是我很平常的用语,我哪还会有什麽感受?」 「我听见的是,将罪人这个形容当作习惯用语,但是没有听见的是,你自己对这个词的感受,或者是,我可以帮我回想一次你第一次使用还是第一次听见的情况吗?」 nV生一愣,很明显静了下来,她沉默了,但是空间里,不再是有无形的针,不再是绵密填充着,让两人都坐立难安。 与个案的第一次见面,都是这样困难。 受伤的人通常很难再交出信任,并不是她不正常或是小题大作,而是,自我防卫的方式。 薛佑竹是初学者,尽管课堂最常说的是第一次会谈都是如坐针毡的,且鼓励不能被沉默击垮,沉默是好的沉淀,也可能是破防的入口,必须要能忍受沉默,迫切或交焦急地开口,舒缓的不过是谘商师个人的焦虑,而非对个案的帮助,在关系里,个案的需求需要摆在谘商师个人的需求前面。 不容易,但就是一场经验学习。谘商师也有自己的防卫系统,感到焦虑便会下意识要解决或舒缓,此时,就是对个案的压力,有时候,可能成为一种伤害。 薛佑竹尽量不刻意看时间,放轻松坐着,温柔凝视着她,三分钟、五分钟,甚至更长时间,她终於开口。 天外飞来一笔,「你是不是在注意时间?」 薛佑竹眨一下眼睛,只听见她的声音又竖满了刺,自嘲的语调全是质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