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囚/裴言的眼睛被眼泪泡得发痛,藏狐似的睁不开
了。” 薄辞雪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裴言摸摸他的头发,自顾自道:“我想好了,墓里就不要放太多很贵的陪葬品了,放太多容易被惦记。我让工匠们加紧做,希望到时候可以直接住进去,否则到时候停都不知道停到哪里。” 薄辞雪没睁眼,不怎么高兴地说:“你都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埋一起。” 裴言笑了。他握起薄辞雪的手,语气与叶赫真问薄辞雪肯不肯给他当王后时一样正式,一样珍重:“阿雪,你愿意死后和我葬入同一座地宫吗?” 薄辞雪掀开眼皮。裴言认真地看着他,他也认真地看着裴言,认真地说:“随便你。” 裴言的眼泪又憋不住了,他发现自己在薄辞雪面前特别容易哭。但他还是在笑,眼泪顺着上扬的唇角滑下来,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不过也好,特别好。” 薄辞雪伸手给他擦擦眼泪。裴言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滑稽,一手捂住脸,一手捂住薄辞雪的眼睛,声音从手指下传过来:“阿雪不要这样看我,我现在很难看。” 薄辞雪绝对是喝大了。要是他清醒的话绝对不会用力扒拉裴言的手,一定要看他这几日因为过劳的憔悴的脸:“我想看啊,我想知道有多难看。” 裴言的眼睛被眼泪泡得痛,藏狐似的睁不开,加上这几天熬夜熬心熬肝,自己知道状态有多烂,坚决不松手:“不要看,很老气,会吓到你的。” 薄辞雪有些遗憾地叹口气,松开手。 “给我看看吧。我应该看不到阿言变老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