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正我要是摇到没有酒的杯子,都是杯子加满,后面的人会不会喝到不关我的事。”

    李昀锐拍拍他的肩赞叹道:“你真是个好人。”

    友人A谦虚:“都是应该的。”

    当晚12点半,李昀锐拍下友人A醉倒在沙发上熟睡并流下性感口水的照片,发给了他的女朋友,配文:“他说他只是口渴了。”

    友人A女友秒回:“扔不可回收垃圾,多谢。”

    但等到友人A的女友赶来KTV,友人A已经一觉醒来又恢复了神志,搂着李昀锐问:“我们都有人接,你怎么说?”

    李昀锐已经困了,揉揉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想开了什么似的,如释重负地轻声道:“我给黄老师打电话吧。”

    2.

    车载音乐静静流淌,饮酒后突突抽痛的太阳xue也被舒缓的节奏稍稍安抚了些。

    黄曦彦稳重地开着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喝了多少?”

    李昀锐脑袋靠着车窗,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副驾:“不多,不会吐。不会弄脏家里。”

    “……”黄曦彦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我没有担心你会弄脏,我只是怕你不舒服。”

    “哦。我没醉,我没喝多少。”李昀锐撅着嘴,双目失焦地继续维持着那个扭曲的姿势,像在看他,又像已经神游千里了。

    黄曦彦不再做声。

    窗外景色逐渐变得熟悉,是回他们合租的公寓常走的路。李昀锐小声嘀咕:“右转……500米,再右转……100米,就到车库入口……”

    ——那是他们的家。

    至少他曾经是这么以为的。不管身边的人如何称呼自己租的房子——宿舍或是别的什么,他都固执地称这个地方为家。

    黄曦彦扶着虚软如泥、脚步虚浮的人朝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