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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懊恼拿出手机拨找救兵,与电话那头的人吼个半天,完全忽略早已瘫在洗脸台前的程瑜。 程瑜双手撑着台面,脑袋昏眩,但至少还有办法站稳。他注意到镜中的自己,脸唇苍白,双眼充着一圈猩红像个疯汉,衣服前襟也染上酒Ye,模样极其狼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镜子里的那个人也笑了,一张凄惨无b的脸似笑像哭,难看至极。 真他妈作贱,他觉得好累,好想回到家里痛快睡一场觉,把所有事情都忘了。他好累,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不要再说了。 没多久阿青推门而入,崩溃的白礼Si活都要让阿青替他准备一身新装,还指名要某个名牌。阿青无可奈何,告诉白礼六楼有间无人的包厢,今天刚好备着不用,要他先去那等着,於是两人一左一右搀着挺屍一样的程瑜强迫他洗脸,直接往六楼的包厢去。一路上的程瑜始终垂着头,左摇右晃的,脑子的运转能力大概只剩下3%,大约只剩讲出自己名字的程度。 这间酒吧除了服务来此寻欢的平民百姓外,更高一层等级的人只要口袋够深,就能直接楼上开个包厢为所yu为,想g什麽都没人管。六楼的包厢属VIP级,东西一应俱全,有沙发、有舞台、有酒吧,更有仰躺十几名成年人都足够的丝绒大床与yAn台露天泳池。 包厢内灯光微弱,暗成一GU无边春sE,昏眩而沉醉得引人遐想。 阿青与白礼把程瑜放倒在床上,後者早已醉得昏头,眼神蒙着迷惘,平常像只警戒X强的野犬任谁都m0不得,现在倒像只乖巧服顺的猫,无论白礼怎麽趁乱报复r0Un1E脸颊都毫无反应。白礼抬起他的下颚,近距离地观赏那张脸,的确,挺帅的男人,深蹙的眉头带着一GUx1引人的危险X,应该挺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