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寒

 可没过几天,期待的心情就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谢时颐发来消息,说遇上些要紧事,整个暑假都会很忙,分不出时间。

    那则长达数百字的短信态度陈恳,字里行间满怀歉意,程攸宁固然失望至极,却也没有立场抱怨什么。

    人生总有意外,计划有变是常有的事,况且两人非亲非故,口头的约定而已,优先度自然算不上多高,谢时颐也不是临出发才放她鸽子,而是提前了大半个月就通知,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无可指摘。

    她mama倒是数落了几句,说什么安排计划的时候就应该把可能发生的变故纳入考虑,而不是说好了又爽约。弄得程攸宁还要替谢时颐开脱:“大概是实习那边的事吧,这个也不好预料的。”

    原本多姿多彩的假期蓦的失了sE,她mama那阵子出差很频繁,别说带她出去旅游了,连家门都进不了几趟,确定旅游计划取消后,她就搬去了外婆家,打算在那里度过一整个暑假。

    起初,她只是觉得有些失望——或者不止有些,她也曾暗暗埋怨过,有点生气,甚至还有些委屈,明知这合情合理,那点情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在心里来回翻腾,让她一连好几天都无JiNg打采、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是这终归算不上什么大事,闷闷不乐了几天后她也就想开了,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场旅行。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

    可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情绪中回过神后,她又渐渐地意识到不对劲。

    谢时颐对她的态度似乎变得冷淡起来。

    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