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靶
衣服看了看,胸口果然青了一大片。校医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淤青,便把他打发回家。 他每一根骨头都在疼,背着书包慢慢走回去。正是下午五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弟弟还在上学,母亲惯常不在家。他做好了饭,躺到床上,便疲惫睡去。 直到被一双手摸醒。 那双粗糙的手探到他的衣服里,在胸口乱摸乱揉,无所顾忌地按压白天被打伤的地方,林致痛极,双手攥住对方的胳膊,嗓子里溢出几声沙哑的呻吟。 中年人见他醒了,带着酒臭的嘴贴过来,要亲他的脖子,林致缩着肩膀使劲挣扎,他却兴致更高,一面拿胡茬扎他的脸,一面醉醺醺地笑,“小林长大了。” 这是他mama快十年的常客,干船运的,有一点钱,林致从前叫他“李叔”。 李叔开始解他的裤子,他伸腿要踹,被轻而易举地制服。裤子脱了一半,露出里面半旧的内裤和一双细瘦的腿,没什么好看的,男人却兴奋得不得了,拎起他的膝弯,在大腿上又嗅又亲,林致伸出一只哆哆嗦嗦的手,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对着那颗脑袋狠狠砸去。哐的一声,玻璃碎了满床,男人捂住血流不止的额角,照着他的脸狠狠来了一记脆的。 “贱货!不是我,你有钱读书?” 男人捂着头,歪歪斜斜地走了,地板上留下一串血迹,林致将沾满酒气和血腥味的被子踢下床去,呆愣了半晌,连滚带爬下了床,将房门反锁起来,缩回床角发抖。 他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无意识地咬着手背,脑中只是空白。 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