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多余的话
?” 不似来给神父送行,倒像专程来看尤里多斯的。 尤里多斯只觉得额角的肌rou抽跳,他已经不敢再去看父亲的反应,只是低下头去,道:“很好……” 阿斯洛夫全然未有察觉这种微妙的尴尬。他与汉米尔太太等客人继续谈笑风生,一边试图将神父、公爵、尤里多斯三人笼入他的热络氛围里。 客人们要打骨牌,掷骰子。神父是不参与这些的,尤里多斯代替他去玩了两把。带着公爵坐入了牌局后,尤里多斯就去休息室找父亲。 “爸爸……”做贼心虚。 安多诺正低头翻动着报纸,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听见尤里多斯的动静,就抬头。他的养子走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肩颈。 他设想父亲要说些什么的。或者发怒,或者冷肃,要说他不知分寸,说他贪婪愚蠢,或者骂他朝三暮四,骂他背信弃义。都是可接受的。然而,父亲只是继续翻动他手里的报纸。 隔壁玩牌的笑声响起,谈笑与骰子声阵阵。汉米尔夫人尖锐的嗓音急促地说着什么,接着就是阿斯洛夫的嚷嚷。壁炉上摆着的小圣像时钟咯哒咯哒响,厨房烧开水咕嘟咕嘟,窗外雀子鸣叫。只有两人间静默无话。 “尤利。”安多诺只是这样轻轻唤他。 他示弱地更柔声道:“爸爸。公爵和我…” “不,”安多诺却抬手,“不必解释。” “只是您别不说话。” 安多诺把视线移到窗外。六月十五日和所有平庸的夏季日子一样。霍尔奇默克郡,这片他生长几十年的沃土故乡,从来不会缺乏雨水与阳光。风吹过麦田与丘草地,到窗前,青翠的石榴树叶折射跃动的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