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阵,扁着嘴异常委屈地哭嚎。 这他娘跟谁说理去,好不容易逮到一条活的泥鳅,还没向良哥炫耀呢。 姥爷举着两只泥巴手,也不知如何安慰。听着肖蔓年哭完一轮,才开口“年年乖,都是泥鳅不好,姥爷今个全给它们炸了。” 那天晚上肖蔓年吃得翻白眼。 捧着肚子睡觉,她又想起良哥。 她吃撑的时候就爱哼唧良哥,歪在他怀里,把他的手按到肚子上。 良哥总撩起眼尾,斜睨她一眼,反问“上脸子?” 而手掌却柔软温柔,十分细致地揉搓。甚至在她打盹的时候,良哥还会偷偷附耳上去,丹凤眼高高挑着,聚精会神,一会又自顾自笑,仿佛真得听出了胎跳。 良哥总这样,喜欢上位,喜欢夹着她不让出来,喜欢看她哭着伏在他胯下,喜欢在释放时贴在她耳边说“肖蔓年,给老子下个崽儿吧。” …… 他喜欢我,喜欢在我身上找到做A的感觉。 肖蔓年睡不着,无比悲哀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因为她作为A,实在是弱得出类拔萃,怂得万里挑一。 连着三天温度飙到38℃,肖蔓年烙在凉席上,风扇哗啦啦地翻着页脚枯黄的旧书。 下午两点多,村里人声寂寂,知了耀武扬威地鸣叫。 姥爷去镇上买农药,顺便把她的手机也带去修一修。 肖蔓年倒是不急,她天生注意力分散,喜欢什么东西就恨不得叼在嘴里走来走去。可一旦见不着那东西,哭着哭着也就找到了新乐子,速度快到泪都来不及干。 “小年,小年,快出来呀,你城里的朋友来找你了,大婶还没见过那么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