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野的。 据我的护理医师所说,当初为了救我,几乎调动了X市全市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和资源,连院长都半夜亲自过来安排工作。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一定要把我救回来,有时会很丧气地想,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不想让我死得太过轻松。我欺骗了他,玩弄了他,甚至企图杀死他,他一定已经恨透了我,救我,是想以后慢慢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吧。 我明白他的恶趣味,因此一想到他,未免会胆寒。 但我有时又会怀疑我的护理说的话是否有夸大事实的成分在,因为自我醒来后,我并没觉得自己有受到任何特殊的对待。我跟医院里大部分普通病人一样,从重症监护室出来,随后住进的是医院最普通不过的三人间,我的主治医师虽然是主任,但他对我和对其他病人似乎并没什么特别。而我,也仍需要一日三餐的自己打点。甚至连手术费和住院费,都是在我出院的时候自己缴清的。 如果他真的还有在控制我,凭我对他的了解,我应该会从一清醒过来就被转移到特护病房,然后被人看守起来。 但他没有,所以在害怕见到他的同时,我心里不免又生出另一种侥幸的猜想。或许他终于在我的那一刺下清醒过来,明白了我的绝不可能,所以不再纠缠。 当然,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并非无中生有,除了上面我列举的一些于他而言不怎么合理的安排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最能支持我的猜测。 那就是在我醒来后的第六天,也就是我出院前的倒数第二天,那天早晨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病床的一侧放了一个行李箱,还有几个行李袋。 我清楚记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