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卖给我也赔不完
。嘴上却吓他:“知道烧了我多少钱吗?” 小朋友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不会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水声咕嘟,叶芽在沸腾的水泡上浮浮沉沉,不断升起的水雾连成一片,谢明荣拿过他手里的瓢放回一旁瓷缸里,垫着隔热布拎起茶壶,从装着工具的竹筐里挑了一柄火钳,拨了拨烧的火热的炉子,夹起一块儿比较大的炭,随手扔到不远处做以装饰的水池里去。 不偏不倚,正好溅了那扰他清静的人一身的水。 那人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水溅过来时躲都不敢躲。 谢明荣替小朋友收拾了这些烂摊子,勉强拯救了这壶茶水,悬腕给自己斟了一杯。他做什么都有模有样,哪怕是刚刚拿着柄火钳也看着比旁人矜贵一些,这会儿低头转了转白瓷黄蕊的小茶碗,漫不经心里带着漠然,细框眼镜泛着金属冷色,与刚刚跟小朋友说话时不大一样了。 “行了,回去告诉那个蠢货把尾巴夹紧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事儿,别再让我看见第二回。” 现在是盛夏时节,观山小筑地处阴凉不必供冷气,可那边俯身垂首等待宣判的人却满背的冷汗。名贵的茶香萦绕鼻尖,这间清幽别致的小轩里装潢无一不美,衬托着那位贵人的雅好,谢明荣是这样的人——崇北城里三世三代的公子哥,胸怀兰蕙,肆意自在,无人不知。 他也是这样的人——乖僻狠厉,独断专决,无人不知。 碍眼的人退下去,茶香都浓了几分。 只是今年头一回喝白茶,入口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