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杂乱不堪的诗
崔宁宁有数不完的耐心和温柔。天热的时候缪言午睡,悄悄替缪言摇扇子的是她;缪言被顽皮小孩欺负的时候,替缪言出头的也是她。崔宁宁最喜欢缪言幼儿园刚学会唱国歌表演给她看的时候,从那时开始,崔宁宁就经常给泾派的人回忆:"言言刚学会唱国歌就唱得有板有眼!站在那个桌子上,诶,站得很直!那个嗓子多嘹亮哦!没人唱得b她好!" 可现在,她利落的短发已经粘在了一起,浑浊Sh润的眼珠下,是一条条贫瘠的G0u壑。崔宁宁抱着缪言,趴在她的怀里痛哭。 什么时候崔宁宁b她还矮了?以前崔宁宁时常跟她说:"言言都b外婆高那么多啦!"然后拉着缪言,站到她旁边,问一边的梅方:"你看看!是不是言言b我高了!" 缪言几乎又要崩溃。 "你外公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轮到他了…" 命运真是一场笑话,让罪犯逃之夭夭,让好人命悬一线。 罪犯可以开面包车逆行,当场撞了人摘了脖子上的金项链就跑,但梅方却只能躺在血泊里,走一场他未完人生的马灯。 缪言听到nV人夜半的哭泣,嘶吼,看到nV人坐在遗T旁摇摇yu坠的模样,和在门口跟律师电话G0u通时咬牙切齿的颤抖声音。 "抓到不仅要赔钱,还要给我进监狱。" "如果做不到,我就去撞他,他Si,我进监狱。" 昏h的灯光,晃动的烛火,夜行,驻守,最后一次见面。 一场白事让崔宁宁白发人送黑发人。 让梅新灵一改往日优柔寡断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