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春(诺安指挥官)
憾吗?”你又问他。 诺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嗯……在我看来,全都是遗憾啊。毕竟不是什么圆满结局的童话故事,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努力,但那个未来已经照不亮他们了,他们沉睡在了永夜。他们做了对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对他们的。” 你们面临的就是这样残酷的战场,前行者以自身尸骨堆叠出道路,后来者在有限的视野中摸索前行,前赴后继,绵绵不绝。在场不管是你还是诺安,如果身处同样的环境、面临同样的抉择也会毫不犹豫地交出自己,以死问路。你从不害怕牺牲,独自牺牲的结局并不是你难过的理由。 只是要如何开口。 你一直没说话,诺安开始问你。“指挥官是因为,‘那位’指挥官而难过吗?” “是。”你想抓紧手指,却发现已经抓得很紧了。原本柔软的布料被你捏出褶皱,在你手中留下交错的压痕。你抱着诺安,期盼着他继续问下去,又害怕他真的问到。 两个人都不说话时小房间里就格外安静,这份安静压榨着你的勇气,你想不管那些飞虫就这样直接逃走,但又不知道还能逃到哪去。想要一起逃跑的人,正抱在你的怀里。 只是飞虫而已,除了碍眼并不会吸食你的血rou;也只是难过而已,只是难过而已。哭出来,痛快地哭几场,哭到麻木,哭到习惯,哭到那腐烂的东西彻底成为心底的一道疤,慢慢被别的东西盖过曾经存在的痕迹,也就能痊愈了。 在你思维即将脱缰之际,诺安又接着说了。他没再提问,只是温柔地诉说。压迫耳膜的寂静被他温和的声音敲碎,你的忐忑不安被他妥帖地收拢于掌中,在一次次轻拍的安抚中,化为后颈酥麻的痒意。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