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一意孤行
酸软发麻,可甚至连气息交换的空隙也没有,方容与只能被迫感受着这仿佛粗暴性交一样的吻,胸腔内的空气急剧流失,轻微的缺氧带来大脑内阵阵嗡鸣,让他感觉全身力气似乎都被卸掉了,他伸手胡乱推拒捶打,谢薄月才终于舍得结束。 方容与还处在失神中,轻重不一地喘着气,原本雪白的脸染着一层旖旎的薄红。在谢薄月轻佻品味的目光中,方容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好不容易顺了气,简直怒不可遏:“谢薄月你听不懂人话吗?!” 凌乱呼吸下的语句也错乱含糊,可是因为太生气,哪怕是发出的气音也被拉高了音调,听起来几欲破音。 罪魁祸首又抿唇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微微皱着眉,心里泛上一层奇怪的酸麻感。 如果没有哥哥呢?方容与是不是根本不可能要和自己既往不咎?……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想提哥哥的。 仗着位置优势,谢薄月把人压在沙发上,想低头亲吻,但方容与又堪堪偏过了头。他不再执着于嘴唇的交碰,手从衣摆下探进去,仿佛急于宣泄占有欲一样毫无章法地触碰揉捏。 上次留下的青紫痕迹还未完全消退,被手指碰到时的刺痛让方容与下意识地往后缩,可他无处可躲,只能用力按住谢薄月的手往外推,浑身都在抗拒:“你……别再碰我!” 方容与有些过分白皙的手死死按在谢薄月手腕上,因为用力而能看见手背上显现出淡青色血管的走向,那双手和本人一样微微发抖,只有无名指上的婚戒仍沉默如山。 谢薄月听见了又像没听见,反手握住了方容与的手,轻松把他身上那件单薄柔软的衬衫扯开,半露不露地遮在身上,裤子也褪到了腰胯,松松垮垮地挂着,十足危险。 他的手指摩挲着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