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偏他管不好自己的仆从,随意让手底下的人动他的东西,误当另一颗是茶丸,泡成香茶用来招待这位小王姬,仅是不愿被她看低了回春堂。 哼,不管人神妖,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种族,分明上不得台面,挠破脑袋找着一颗异香非常的药丸充当香茶,以为这样便能在她这样不食糟糠的贵女面前稍微抬得起头来,真是令人不齿。 指尖带着凛冽的寒意戳进她的腮帮子,软的绵的,叫他恍觉指尖泄出的敌意全化进了棉花,又觉软得像天上穿指即散的云,虚虚渺渺地碰不实——像是假的。 奇特的手感,不禁让他趣味四起,好奇它有多少种可变的形状,两指夹住腮rou,捏一下,再戳两下,又拉一下...... 嗯?不像面团,拉不出条,可以提起一小rou团,拉出一小块rou片,其余没有,相柳略感失落,挑剔起来,表面比面团滑得多,酥酥腻腻的,粘手。 相柳脑子里闪过茶楼里装在天水碧色薄瓷碟的雪媚娘,防风意映曾给他这个二哥捎过一次,但他尝后难掩厌色,机灵的小妹再没让它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次吃是冷的,这回当是热的吧,他想,入了口怕也甜的发齁。 他不喜欢过于浓烈的味道,吃进肚子里甜味翻涌着势要争夺他的身体一般,着实越界。 相柳少了兴致,待他收力腮rou回弹之际,熟睡的人皱眼,惺惺松松地转醒,不满地抬手想擦掉脸和脖子上莫名的寒意和痒意,她以为是风,却结结实实地、抓上一只手,一只,漫布突起的、男性十足的手。 阿念猛地睁开眼,满含惊恐地与那双如同冰川的眸子对上,幽深至冷淡的瞳孔,好似已等候她的惊诧许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