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
惑的眼睛和声音,把阿念的眼睛和耳朵都罩上层纱周围的一切变得空灵不真切,唯有心跳声咚咚咚地在耳腔内壁里敲个不停。 她想,她大概率要烧糊眼睛了,不然,她怎么觉得眼前本来就妖冶非常的人更好看了。 面前这个像一朵朵冰花雕镂的男人,会不会被她热化了啊?她在心里天马行空地猜想,要是他化成水了,该怎么把他复原?她又该怎么样才能让他重新结冰呢? 相柳也心里想着,她既问了他心意,礼尚往来,他也要知晓她的才行。 和她一样,是突然出击,“阿念,喜欢我吗?” 一面说着,一面轻抬她的下巴,在她的静默和忸怩中缓慢地俯身要去亲她紧抿的双唇,将要碰到时,却停下来,指尖擦着红腮抚上山楂似的耳朵和她调笑,“你的耳尖好红啊,阿念很害羞吗?” 1 因着他说话吐出的气息,还有他的明显的逗弄,她全身抖了个激灵。霎时,羞涩的拘谨变成恼羞成怒的拳头捶在相柳的肩膀,扬言,“我才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她为了找回场子,口不择言,“我喜欢的是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个妖怪,才不会!” 可她刚说完就后悔了,面前的人冷下脸,表情rou眼可见地变糟,在阿念眼里落寞得像只失意的小兽,外头渐散的月华衬得他分外寂寥,直叫她内心的愧疚疯狂攀升。 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妖怪,就像她有时候不喜欢父王哥哥叫她的名字。 阿念放开手中的凉被,反手揪住欲离的衣袖别扭地和他道歉,“对不起,相柳。” 相柳低眼瞥向被她攥住的布料,盯着阿念的眼睛,似乎在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