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
诚意不够,见她迟迟不说下一句,便扯着起身要走。 眼见手中的衣料越来越少她急了,“我没有嫌弃你是个妖怪,我,我刚才不是真心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相柳。我只是怕你会看低我,才贬低说你是妖怪的。” 她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像是那么回事,无措得哭出来。 “对不起,相柳,我不是故意的。” 1 她哭得很伤心,明明是她和他道歉,最后却要他来出言安抚。 “阿念,别哭了,我原谅你了。”他把她连着丝被一齐抱坐怀里,若她赤裸与他相抱怕又是一场哭。 她掉着泪抬头看他的面色,他配合着扬起嘴角,告诉她自己没有强撑,反复确定以后才放心他的态度。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她真心与否,他故作落寞不过是想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而已。 很明显效果不错,他很满意。 自此,相柳每日和她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变得更多了,之前她就觉得相柳身为军师,很闲,天天能抽空往她这边跑,如今他还把要处理政务带上门来,一连几天都赖在她这。 叫她只能三天两头就和海棠称病,或者谎称要给哥哥绣帕,主仆二人看着绣筐里那副绣了两个半月都毫无进展的帕子,互相眨眼睛演尬戏。 海棠虽然不是什么勘察的能人,但是她家王姬的闺房成天一股冷息,她再愚钝也能猜出自家王姬藏了人在房间里,甚至有可能是个男人。 她不敢声张,也不敢和阿念坦白,好几次她差点就要撞破那人的存在,奈何每回都有一种见之必死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