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
脸去看相柳是不是在说梦话,就做贼心虚地扑进底下人的颈窝里,把自己的头埋得深深的。 她的动作没有轻重,使得相柳痛哼,叫怀里的人更加面红耳赤,身子红了半截。 相柳一面调侃,“无恶不作的恶霸还会害羞?”一面细心别开她耳边贴脸的碎发,手指打着圈摸她发红的耳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你这样的女恶霸调戏,你还大胆?” 阿念听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死心地问他,言语略显僵硬,“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叫我的时候。” 1 阿念一听拔出头来,撒开相柳的爪子,气冲冲地捶上他的胸口,“你为什么不睁眼,你想看我笑话!” 无故遭了黑锅的人不怒反笑,抱着她坐起来,“我若是想看你笑话,还需搭上我自己?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他收住她握紧的拳头,凑上她羞怨的眼神,“我只是想看看,你趁我睡着时,会不会对我图谋不轨。” 他话说得暧昧,语气却不然,幸好他没先前那样古怪的表情,不然阿念定要把他踹下床去。 “哼,我才不屑于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我要睡了,别打扰我!”她急急忙忙地睡回去,害怕相柳对她那句话不依不饶。 相柳也侧身躺了下去,拉过她忘记盖的被子,犹豫了会还是拢过她的腰,想着,以后就抱不着了,现在得多抱抱。 也不知道以后睡在她身边的人是谁,无论是谁都让他讨厌。 “阿念,对不起。” “额?嗯......” 结果,他酝酿了一晚上的告别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