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见
” “不许碰我!” “别碰我!” 女孩力气再大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就算她口中的话再伤人,伴着她震耳欲聋的哭声,什么枪啊棒的都没了攻击力。 他在心里叹气,疑惑:难道没人告诉她放狠话的时候,不能边说边哭吗? 1 她哭得狠,声音都喊哑了也不歇歇,他倒是要撑得倦了——为了她脆弱的自尊心,他不得不远离刚才的挺翘,以免又碰到什么她不肯让他知道的东西。可是还要耐心些,叫她出够气,累了自然会好好听他说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入眼的脸和脖颈都是她挠的抓痕和指印,阿念看见他垂目一声不发地承受她的发泄时更难受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顾自掉泪又收回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不为擦泪,只是想逃避他的眼睛,也不想看她发泄的结果。 阿念的情绪大抵是多变的,相柳想,刚刚还在生气的人,现在真的委屈得伤心痛哭。 “都怪你!都怪你!害我变成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她说着声量渐弱,像是随着吞吐被迫咽了回去。 可不是的,是阿念自己心里发虚,她很清楚那晚他没有强上,她也不是被逼的,如此才叫她这般气恼着他,气恼着自己,无法全将错赖在他一人身上。 明明是两厢情愿的事,事后她却都怪着他,可她没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三天她简直要疯了,心里头有委屈却谁也敢说,又害怕自己破身的事情被发现,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真的有孩子了怎么办,是流掉还是自己养,或者跟父王说说情嫁给他,但他是辰荣义军的军师啊,是哥哥的敌人,她不想和哥哥作对,她不能。同时她又难过,难过自己不能嫁给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