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的牛r0U义大利面。 到时候再说。到时候,还很久。 迷迭香和帕马森起司的香气,从厨房走出。我放下吃一半的义大利面,到厨房将烤得金h的马铃薯块一一取出,放到骨瓷盘上。拿到一半时,右手误触烤箱铁盘。 我马上移开手,忍着剧痛握紧骨瓷盘,被烫到的地方立时一片通红。我用冷水随便冲一下手,刚擦完手,就被走进厨房的凯撞见。 「白痴喔!要冲久一点,冲几秒怎麽可能有用!」他不容分说地揪着我的右手,打开水龙头。 「你叫我白痴?」我一脸惊诧。凯从来没这麽叫我。八个月来,我们都以礼相待,但现在…… 「白痴!」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头一回这麽叫我,又重复了一次。「白痴,骂得就是你!别把不好好等手烘乾的坏习惯,延伸到这上面!」 我开口,随即顿住,不说。但那种情感,从前曾翻涌至—我用隐形的手b划一下额头中央—这麽高的地方,淹没我的足、腹、x、脖颈、脑g,脑袋里的视觉区、听觉区、嗅觉区、味觉区,以及一部份的语言部门。 而此刻,我已全然浸没於这种情感之中。运动部门命不由己,语言部门冲破水面。 「老公,谢谢你。」 凯呆然自失。 烘碗机下的水龙头,开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