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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李忘生目光刚转过来,平静的神色登时消失,“……不……!” 他顾不及再关心山路,手抓住谢云流掐在他腰间的手臂,“够、够了……停下……” 谢云流亲了亲他鬓角,神采奕奕道:“你是尽兴了,我可还没有。” 竹帘妥帖地垂下,遮蔽住了所有光线,屋内没点灯,唯有靠近竹帘的边缘朦胧透着亮。 忽有水迹滴落墙边,一滴,两滴。 有的晶莹,有的混浊。 1 越来越多,混搅在一起,不分彼此。 细细听来,还有些压抑的哭腔。 “别……” 李忘生在颠簸中艰难商议:“师兄……下次……” “下次?”谢云流笑了笑,“来日方长是么?” 李忘生掰不开他的手,只能捂着自己酸软的小腹,费力地点头。 谢云流笑意更深:“来日是来日,今日是今日。” 他吻去李忘生眼尾的泪珠: “师弟,日日皆有,不可躲懒。” 他想起昨夜自己奔波千里匆匆赶来,到时已是深夜,而李忘生灯尚且未熄。 1 他坐在桌边,放下书卷,侧头向他瞧来。 烛火跳跃,给年少如玉的面庞染了一层暖色。 李忘生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特意等候到此时。 他站在原地,唤了一声: “师兄。” 那一幕与谢云流记忆深处,无数个晚归的夜晚重合。 他将门从身后合上,将半生风雪关在门外,步伐轻快地走了过去: “——师弟。” “我有事要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