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借月光(再g)
手捏了支铅笔搁在床头上写着什么,床上另外半边散落着诸多纸页。 聂长安在门口站住了:“你忙的话,我先出去。” 裴慎迅速搁笔,把床上的东西扫到一边,好腾出位置。聂长安看到他指节沾了黑色,先找了块手巾递过去,同时瞄到了床头那张素帛的开头字样。 “是遗嘱。每次出征前都要重写一份。——当然了,这次还没定下是我。不过我有种感觉,这事最后还是得我去解决。”裴慎解释,语气平无波澜,扔开手巾,拿镇尺压住帛书,“上来吧。” 聂长安站在床边,动手解开衣服。 他其实也是刚洗过澡,却仍然全套武候卫服色,甚至携了柄短剑。他从双手护腕开始脱,然后是腰封和腰间短剑,卸下来都搁在床边,接着拉开衣襟。 裴慎的视线克制在他胸口以上,片刻后转开了。 到聂长安跨上床,拉下帐子,裴慎才睃了他全身一眼,呼出口气,去揽他的肩膀。聂长安捧住他的脸,俯了过去。过了这么段时间,两人间性事固然频率不算高,但也渐接近一种吃饭睡觉一样的定式。裴慎还是脸上会发烧。 他记着裴慎的喜好,低头印到裴慎唇间,循着张开的唇瓣探入,舌尖卷起对方的,细致地舔弄。右手伸入颈后衣领里,循着脊骨一节节抚了下去。这件浴衣本就松垮,随着他探手入内,受拉扯向下滑去,挂在裴慎肘间,前襟敞开,露出胸腹。裴慎后背靠在他手臂上,顺着他的手势被缓缓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的手再往下走,探进丘壑之间,有湿热柔顺的触感。 “我弄过了。”裴慎声音很低地告诉他。 聂长安还是检查了一下。许是膏脂用得够多,两根手指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推到了深处,他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