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像上帝面前一块易融化的蜡
手中的托盘搁置于桌,里边是一个输液管、静脉留置针、碘伏棉签、输液袋和挂绳 那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使姚珑感到不安,他本能地往右靠,看着alpha戴上乳胶手套,然后倏地被抓住左手腕。 姚珑瞬间屏息,直直撞上alpha盯着他看的眼神。那力道不让他觉得疼,但也挣脱不开,可能算得上是某种宠爱。 容逢先是发现了左手腕上因挣扎而出现的红痕,像是早有预料般,对着omega清冷的眼,用指头摩挲那处皮rou。 接着,alpha解开了手铐。 “好了,好了——别乱动。” 姚珑顿时警铃大作,他知道这人突然这么做肯定不是想大发善心让他走,单单只希望不是更危险的事。但他无法将手抽出来,那截手腕便如同一段细腻的羊脂玉般被alpha掌于手心。他看着alpha另一手熟练地对他的左手背进行消毒,紧接着除去针头上的包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留置针便已扎入静脉。 刺痛感使他微微一抖,眼瞳短暂失焦。强装的镇定终究消逝了,只留下破碎的美感。 容逢简单地将吊瓶挂起,摘掉手套轻柔地安抚受惊的omega。 随后,容逢竟然又离开了。 姚珑并不熟悉这栋房子的结构,但从囚室中的落地窗往下看,这大概是第三层。 他不知道容逢去哪里,事实上他也并不关心——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呼吸声,像是下一秒胸膛就要裂开,露出青绿色的血管与白红色的肺泡,神经也交错在一起,彼此施压。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即使他能感到全身上下的皮rou都变得极度兴奋,也依旧认为“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