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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后,依旧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已经没有我的气味的床铺上,才能勉强入睡。

    还会叫我的名字——在没有我的卧室里。

    202

    “把许愿还给我。”

    他说的是“许愿”而不是“许愿的骨灰”,就好像在咬文嚼字一般告诫南鹤许愿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是他而不是他这个高中青涩懵懂的初恋。

    宣告关系的模样像极了护主的大狗。

    南鹤没有再把瓶子戴在脖子上,他把穿过瓶子的尼龙绳在手指上绕了几圈。

    “不是说让他滚远点别再回来了吗?”他没有生气,说话也淡淡,烟灰色的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谢时禹嗤笑一声,却转移了话题:

    “若城那片地你们已经谈洽了吧,但如果我说,我有更好的条件呢?他还会和你们做生意吗?”

    商人,骨子里都是冷血的。他在用生意威胁南鹤。

    但南鹤知道,他已经掌握了谢时禹的逆鳞。

    “我一上高中就认识许愿了,单方面的。毕竟他是我们学校留校第一。”

    南鹤突然开始回忆,谢时禹垂在裤子绲边的手缓缓用力握成了拳头。

    203

    我从小就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尖子生。

    我能感受到我父母的冷淡。他们是自私的商人,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被他们看进眼里,得到他们心中无足轻重的一句赞许。我年幼的弟弟比我更了解这一套模式,因此他把我当做竞争对手,我鲜少得到他一句亲昵的“哥哥”。

    我一直都过的很孤独,也以为会就这么一直孤独下去。

    但南鹤的出现打破了我的生活。

    他很有活力,第一次见到他就是我在记考勤的时候他迟到从学校后院翻墙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