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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秦知远,你疼不疼。他却紧贴着我说,你没受伤就好。 他的下颌埋在我的肩颈处,全身紧绷,陷在深深的自责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只好说,没事了秦知远,我还好好的。 大概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由于事故发生地点在绿化带附近,并未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和交通瘫痪,所以现场很快恢复了秩序,事故车辆也被转移,只剩几名环卫工人在收拾那里的残局。 我远远望了一眼车祸现场,在心里落下一声叹息,然后和秦知远一起规规矩矩地过马路。 或许是刚才受到的刺激,剩下一截路上,秦知远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有尝试问他,但他永远都是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唯一的方式也只能是跟在他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走到家门口,秦知远才终于开口,也不再是刚才令我担心的模样,他说:“我们一起贴春联吧。” 他的情绪转变之快让我心里一惊,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探向他的额头,却发现那里是温热的,并没有像昨天一样guntang,我又开始怀疑是昨天的那场高烧让他真的烧出了什么问题。 但秦知远说,我很好,让你担心了。 我的心半挂着,总觉得,他的话里行间都隐约散发着自己并不好的感觉,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故意让我减少对他的担心。 秦知远在我前面进门,将手里的年货搁置到餐桌上,我跟在身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