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山隔万重
霍星流突然走进,她有些慌张地后退,他人高腿长,几步就近了身,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按在自己x口,疾首蹙额,痛苦地说道:“你觉得你做得这些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你倒不如再为我补上一刀,若我能看到见你为我哭那么一回,便证明我倒也没那么蠢。” 梁鸢用力挣回手,理了理衣裳:“我又打不过你,怎么杀你?何况现在将你是杀了,我会连累自己的。”话锋一转,竟从袖中的内衬拿出一个小荷包,从中倒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反正到时候你进牢里,我也会想法子给你喂的。既然你一心求Si,那不如现在吃了吧。” 她笑眯眯地解释,因为一侧的脸还肿着,这个笑容不免有些扭曲狰狞,“我也不是一点心肝都没有。这事顾野势必为你连累,顾景州呢,又与你早有旧仇,这一回定是新仇旧账一起算。你落在他二人手中,万没有什么好下场。我是为了让你少吃些苦。” 霍星流牢牢盯着她,眼神凄苦又决绝,竟真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了。 “……”他竟这么痛快。 以梁鸢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自幼作为质子住在瀛城,受过得算计欺辱数不胜数,年少从军,亦是鏖战惨胜过的将才,他永远都冷静自持,理智清明,偏是这样的他,竟会在不辨自己话里真假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吞毒…… 他当真万念俱灰了。 梁鸢一时心乱如麻,强忍着不再看他,匆匆扭头离去,只留下一句:“我会为你收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