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耳
,抓着他当做救命稻草。他没办法,就把我带回了家。我跟别人说我是要参加殿试日后要做大官的人,没有一个人信我,反而都把我当疯子。我便不敢跟他说,只说我来天都被人骗了,想要借他他钱买纸笔,买身衣服……买口吃的……” 周师然不愿意再说下去了,“野耳因为小时候被火烧化了一只耳朵面目有些可怕,一直没讨到婆娘,倒后来我帮他介绍了一个愿意嫁给他的。他全家被杀掉的时候,他第一个孩子还没满月。我答应过他,会帮他给他儿子办桌满月酒。但是……他儿子的尸骨,我都没找到。” “…………” “野耳一家也就三口人。”他说,“三条人命,从我感觉到他出事,到他所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痕迹全部被抹杀g净——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码头里再也没有人认识野耳,或者见过他。凡是和他有关系的人,不是失踪了,就是辞职回老家了。除了我,没有人记得他们。” “………” 他摩擦着食指上的储物戒指。“像野耳这样的人,这些年,数不胜数。如果你执迷不悟,你可能也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不会动杨骛兮,可能不会动你弟弟,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一个码头的倒桨,怎么会牵扯到这种事里?”她直接问了。 周师然叹气,“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犟。” “野耳这个人,耳朵有残,但是视力极佳,且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他说。“他那天来见我,说他看到一个奇怪的事,看到几位平时关系很不好的船舫主,跟一个人有说有笑。他之所以注意到那个人,是因为那个人穿着和我很像的官袍。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