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阙谁置气了
她正说在兴头上呢,那边人群后,传过沉沉的一声,熟悉又惊人,如一记闷雷,轰得她心神俱散。 瞧过去,才知是真完了。 不止有她爹爹,还有晏爷爷和那位刘京官。 她的学问是爹爹所授,爹爹是晏爷爷的学生,这些书生也是。那自己这番话,算不算欺师灭祖…… 沈云深讪讪站起,想挨训是难免了。 最叫她难为情的不是可能要被当众责难,而是同样负手而立,她爹爹站那正派闲雅,温和端方,反照她先前是多么神气十足,言辞失态,咄咄b人。 晏敬儒先抚须朗笑,满脸慈祥地朝沈云深招手,“来来来,云深过来。” 沈云深意外地看沈清都一眼,目光撞上,如墨般幽深静远,心漏一拍,来不及辨读又慌慌躲开,站到晏敬儒旁边,乖声叫,“晏爷爷……” 晏敬儒高兴地应了,赞许道,“云深,你这几副对联,对得好,也出得好,议论得更好。” 又指着谢经纶道,“他可是晏爷爷府学里天资极好的学生,如今也对你心服口服。” 沈云深不知所措,又不敢看沈清都。 谢经纶听到倒坦荡恭敬得很,赵谦孙悄悄用胳膊肘撞他,压着声音揶揄,“谢疏影,输给个丫头片子,你很甘心。” 谢经纶斜他一眼,别有深意地笑而不答。 晏敬儒回首又向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