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煎熬如地狱
出口。 最后是这双更为沉稳有力的双手制止了他。 是爷爷。 慈Ai又稳如大山的手,按在他的肩上,陪伴他一起站在门口,目送父亲上车离开。“易易,别怕,你还有爷爷在家。你父亲,不是不伤心,但在家字之前总是‘国’字,你要理解他。明早爷爷带你去广场看看升国旗好不好?” 但凡能做选择的,都不会难倒今日的梁易。他利落果断,从未试过做事这般拖沓—— 可惜这是一道没有选择的题,天秤一边是家族亲情,另一边,是那一个人。 成长后的梁易偶尔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在漫长的岁月里懂得也开始承担和父亲一样的责任。 他不能将安子兮变成自己的母亲,也无法极端地反抗年迈的老爷子的期许。这人如父如母地抚养他长大,投入所有的人力物力和心血。现在被他气进了医院,打着点滴躺在床上。 光荣的老人应该颐享天年,无憾而终。他b得爷爷站在了悬崖边上,却都不能成为放开安子兮的理由。 煎熬如地狱。 福伯再次进入房间,年轻而越来越权重的男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身姿端正,雍容自成,沉稳而沉默,似乎盯着床上的人出了神。 “少爷。”福伯恭敬鞠躬。 “嗯。”那人姿势没变,动也没动。 “给将军报告了情况。将军指令,密切关注,持续汇报。” “嗯。” 两人在房中沉默,一坐一站。 过了许久,已经服侍三代梁家的福伯头发也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