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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柱,而窗户顶上的三楼,一枚家徽雕塑在两只白鹭的守候中端端正正的立守着正中央。无论是两边的窗户附近,一楼两旁镂空的浅洞,亦或是楼顶的小阳台,随处可见华丽的浮雕与姿色各异又生动的雕塑,像被美杜莎封印在发黄,灰扑扑的白色石膏中,沉睡百年的仆役,来自上世纪独特的巴洛克设计风格,让两人顿时一眼难忘。不得不说,即便这栋洋宅至今已有百岁,斑驳的岁影在它米白色的墙印刻上古旧而破败的伤痕,厚厚的尘埃将它变得阴郁,古老又寂静,但依旧挡不住它当年辉煌风光的容貌,仿佛上了年纪,却华贵端庄,风度不变的夫人。而从那不衰不败的美丽与艳绝之中,似乎能够越过时间,窥见它曾经该是多么骄傲又深受宠爱。

    这如此深刻而美丽的洋馆,立即深深纂取了空的心神,他感觉到那庞大,瑰丽的建筑无声震慑住他的灵魂,令他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睁大双眼,微微张开嘴,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它。直到迪卢克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牵住空的手,用钥匙拧开门锁进屋。

    相比起光明通透的屋外,屋内由于没有开灯,窗户紧闭,窗帘全部拉上,显得尤为阴暗湿冷,原本天气还算燥热,但空一踏进来,阴冷便瞬间裹住了他,他裸露的手臂瞬间起了一些鸡皮疙瘩。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相比起洋馆表面的华丽,屋内意外的简朴,和他见过的其他洋馆布置差不多。

    “里面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啊。”空一面环顾客厅,一面从迪卢克手里接过一部分行李。

    “听姑姑说,她重新翻修过一遍,”迪卢克走向楼梯,“走吧,空,我们的房间在二楼。”

    刚把行李箱随手放在小沙发旁,空便累得拨开白色的雪纺帷幔,扑倒在铺着柔软床垫的铁架床上,铁架床嘎吱一响,男孩像扑进云朵的小猫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