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被抓,就不是被关我几天的事儿了,要去坐牢。疤脸知道这事,故意挤兑我。 “去当小白脸儿,被富婆踢了。”我恬不知耻地冲疤脸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回到状态之后我发现对面没什么技术水准,拳头伸出来都不知道该往哪招呼,像是举在那当摆设。太过轻松让我不免有些泄气,也好在轻松,让我有心思能接个电话。 “老婆今天也在好好上班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雀跃,和平常无异。每天上午十点他都要打电话查岗,我不胜其烦,与往常一样骂了句脏话就挂了电话。但这个电话还是让我分心了,让我想起这几个月每天这个点都要送一趟到哪个大楼附近的鲜花。那些花不固定种类,也不固定多少,只是每天都不一样。我送到楼下丢给保安就走,仍然觉得身上沾上了那些花的味道。 他到底为什么要缠着我?就因为这身皮囊?我大可以撕下来给他,或者干脆把脸毁了,让他对着这张脸根本硬不起来,再也不会反绞着我的手把我钉死在床上,在我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还边亲我的耳朵边说“老婆你真好看”边把我cao得涕泪横流。可他看我的眼神又像是要透过我的皮看到我的骨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爱你啊。”他总是这么说,要把这句话带着几万斤的重量压到我身上,就像如来佛要压住那个要脱出他手心的猴子,把我压到最贴近地面烂泥的高度。 他笑着看着我,眼睛里的温柔深不见底。 我停下手,被我骑着的人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我在那个人的衣服上蹭干净脏污,站起来走。我得回去吃饭。 我不知道他看没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