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会像我臆想中,有个人能接受我的一切。 我又精疲力尽了,可他还不知疲惫地骑在我身上。这和我上午打架时的处境像是刚好倒了个,我情不自禁笑起来。 “你开心啦。”他亲了亲我的脸,语气里是由衷的喜悦,他把我散乱的头发理顺,说话时带着我无法理解的骄傲,“老婆我好爱你啊。” 下午他去上班的时候我还没走,正经送外送应该抓紧每一分钟去跑单才是,但是我只是被他逼着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他说正常人吃饭,工作,zuoai,睡觉,我也应该这样才对。 我看着他老实收拾东西去上班的动作,忽然有点不合时宜的心疼他。在酒吧当酒保,个子高脸帅,傍上白富美或者高富帅都大有指望,造了什么孽非要跟着我,正常人的日子不过分出大半心思来安顿我这么一个被社会放弃的渣滓呢。我和他那点工资加起来不够付这一夏天空调的电费的。 他收拾好了东西,凑过来要亲我,我的那阵愧疚劲还没过去,任他亲了,他就厚颜无耻地把脸埋到我脖颈处闻,委屈地说我身上不香了。 我让他滚。 他出门之后我就收拾了行李,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违背了他的意思,他也从未威胁过我不听他的话了就把我怎么样,但我还是对这件事感到焦虑,而我愿意听从我的直觉。 如果你的潜意识都告诉你不要作死,但你还要作,最后死了,那是要下地狱的。 我拿走了我的几件衣服,和他放在抽屉里的一点钱。 我根本没什么行李在这里,他把我带走的时候我没有去我之前的住处拿东西,现在我走的时候也没什么要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