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
场景。 他们之间仅有一次的联系都如此不堪说出口,连回忆起来都感到深深的堕落。 对方没有找她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主要过错不在她身上,况且谁遇上这种事还愿意见到肇事者,阿落觉得自己当初留下的纸条真是厚脸皮。 虽然阿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只要轻轻松松理解了自己处境,轻而易举和自己的罪行和解了,心上尖刺深深的扎了进去,垂着条绳子,随着心脏朓动,末尾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摇摇晃晃坠着,总是很焦虑。 阿落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盼望赎罪,或者说,比起赎罪更想要和那个男孩产生联系。 老小区内房间与房间的隔音并不好,阿落醒来的时候正是中午两点左右,一般人这个点要么正上班,要么正午睡,湿冷的空气中只传来几声单调寂寥的鸟叫声。 脱轨的生活是终日漫长的无聊与胡思乱想的烦闷。 卧室的门窗紧闭着,遮光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想要隔绝来自外面的一切声音,切切实实的逃避着。 窗外的光仍不屈的透过了几分。阿落蒙着被子,侧躺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呆楞地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望着被白光照得明显的窗帘密织的纹路。 会不会男孩根本没看到那张纸条? 会不会着凉发烧还在卧床? 会不会还没轮到处置自己? 阿落搓了搓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也别再多想这件事了。 那一场糟糕又沉迷的性爱就像一场幻觉,没有在现实留下一点痕迹。阿落的实现逐渐聚焦在那天从酒店回来随手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