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死犹闻侠骨香
来,却被云烨一把揪住。 那一刻,云烨感到他的世界,如同遽然断裂的山崖,猛的一下罅隙巨大。他拖着一副残躯,又被敌对帮派的人捉住酷刑拷打,甚至假死从荒野埋尸的土坑里钻了出来,流浪至今,都未如同现在这般,厄运如山倒,全方位碾碎了他的心理防线。 只因触到了何意羡手上的一枚戒指——蛇形的,公元前古罗马的遗物,但它不仅象征地中海的霸权,在那迦里更是帝玺、虎符一样的存在——历代正统继承人的证凭,现在正在何意羡手上!无异这就是那迦新的主宰了。 这戒指,得来没多久。 大约就是几个小时前,何意羡与叔叔在湖边坐着。取了绿钻石还给他,何意羡晃着满手的金银珠宝,说这个旧了,我不喜欢。何峙则轻轻笑了摘了手上的蛇戒。 据说那是因为神话里的那迦,为热风热沙烧灼身体,崩角镶金过一次,那金铁的质感十分粗粝扎人。何意羡戴了不舒服,问这是什么呀,就给我了?噢,叔叔啊,我对你骗财又骗色,哪个更严重?何峙笑说,这是那迦。何意羡也笑,漂亮会说话的眼睛总会让人心起波澜。他为人一向如此骄汰,挑着眉说,那我就是金翅迦楼罗。 传说里这种巨型神鸟,要吃那迦的。所以何意羡缠绕着,低眸把玩蛇戒,叩了叩戒面,发出像勺子轻扬敲破点心的焦糖层般美妙声音,抬眸看何峙的眼睛:那吃你一下。 霓虹像油彩切开夜晚,何意羡的眼睫仿佛被水濡湿了似的。明明在陆地上,却像一种春夏里水光闪闪的柔软生物,他的裙裾业已湿透,紧贴着rou体。他身上那些闪着虹彩的大气泡很美。然而它们正是海里最欺诈成性的生物,它的毒素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