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衣留润露垂垂
多此前看了眼挂钟。他的声调质感向来冷得很,但这句微微上扬:“要我再带点头孢?” “你不去我自己去。”何意羡说得天经地义,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发梢还滴着水,长腿阔步真要去了。 他都走到房门口了,身后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声音。白轩逸音量克制:“给我回来。” “态度真不错。”何意羡懒洋洋地说,不留情面地讥笑,“白轩逸,我五岁到你们家,我们两个一起从小到大如影随形这么多年,有件事我还真不记得了——就是有没有人教过你,有求于人,到底应该怎么做?你好像很勉为其难?” 白轩逸反应平淡:“你想我怎么做?” 何意羡闻此只堪一笑:“我不想。我是想你这么尊贵,在这陪病号多浪费?你该现在连夜就上北京,去最高检打听一圈,全中国几个检察员敢像你在我面前这么吠?” 白轩逸扬手给门锁加了一道:“我要你三个月之内不接别的案子,全身心投入在我的委托上,可以保证?” “噢,这个啊,不好说。”二人都在玄关处,何意羡向他欺近一点,空气都因此促狭几分,声音一沉,“我比较花心。要看感觉的。” 他的目光很烫,他没有做什么,却像指尖轻轻触碰了白轩逸的嘴唇与下颌,掠过的一切地带都残留绵长的余温,像是拿着羽毛棒逗引一只猫,最终停在白轩逸的双目。 “所以,不如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保护?比如——”何意羡仰起脸,额头若即若离地碰着他的鼻尖,笑道,“就用你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