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真正重要的(完)
国无论如何,都是靳野的亲生父亲。 1 而靳野只是摇头。 母亲的死亡,小时候无穷无尽的殴打辱骂,寒冷痛苦的、充满阴霾的童年,让他的心与灵魂都遍体鳞伤。 他已恨那个男人到了随身都会带着刀的地步,又怎么可能觉得伤心。 不过靳野依旧很想哭,很想很想,从听见新闻,明白一切真相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非常想哭。 那不是悲伤,而是解脱。 拴在他脖子上十九年的那根锁链,终于断了…… 边阑似乎也明白靳野心中所想,无须他说任何话,便倾身过来,一边抚摸他的后背,一边亲吻他的眼睛与嘴唇。 现在的靳野不再是开始那个会将任何肢体接触都误认成欲望的青年,他已经能够分出抚摸拥抱背后饱含的爱意与心疼。 他回抱住边阑,低声道:“你呢,你伤不伤心?” 边阑弯起唇。 1 其他人要么怀疑边阑是不是设计太深,要么觉得边阑心太狠,对血亲都能下手。 他们谁都不懂,边阑才是受害者,只不过是个有獠牙、知道如何反抗命运的受害者。 唯有靳野在询问他、关心他的伤口。 世间之人大多觉得被爱最好,殊不知世界上最大的难得,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个值得让自己去爱的人。 边阑吻住靳野的唇,无声摇头。 “都过去了。” 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从外套口袋里掉出,又被掌心接住。 边阑后撤身体,低头打开手心里的小盒子,自嘲一笑:“本来想要选在更好些的地方把它给你的,但还是没能耐住性子。” 靳野跟着低头。 只见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