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高挑健硕的陌生面孔/浑沾胭脂粉,被戏弄。
闻莺巷中有一处无忧阁,那里头住着的便是祝傥要找的枳楛。 她天生一副动人歌喉,音里头透着千丝万缕的情意,往往悠悠荡荡的便能从阁楼里传出去好远。 曾偶过陲城又借宿此地的旅人,多半将这当个景儿,只不过,听说进了她楼里头的那些旅人,再没有出来过的。 有几次闹得凶,家里头有不算完的,甚至千里迢迢寻来要尸首,白日里来白日里走的还好说,那寻思着多留几日,好像多闹几回他们家那口活生生的人又能回来了一般,这样侥幸微存,过个夜,第二天便连这群人也悄无声息的没了影踪。 可有人能信誓旦旦的证明——这群人不是留在无忧阁。 而无忧阁又偏偏笙歌整晚,太多人能证明这枳楛姑娘根本没离开过,所以误戏她为妖,又皆作口头荒唐,多半因其美色称颂,并未有人信以为真。 此刻祝傥重回了这闻莺巷,白日里走一遭便同刚入城近暮那趟有了些不一样的感受。 花灯未亮起,路上行人也稀疏,青石砖瓦各自无声,偶然抬头不小心看见了哪扇窗户,倒是多半能窥见个衣衫不整透骨白肤的女子正抛眉如丝。 不知是谁看见了他这个模样俊朗身材高挑健硕的陌生面孔,小道消息流传的快,立时一扇接一扇的窗户被打开,微风悄过送的便是银铃笑声,祝傥听得分明: 「这位俊相公,不上来坐坐么?」 一个破了例便会领着其他二三也都胆子大了起来,等祝傥被拉拉扯扯的沾了浑身脂粉走遍这条街,也未能寻到一个叫做无忧阁的地方。 呵,那畜生,胆敢戏弄他! 季清流正在床上深深思索自己前几夜勾留祝傥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