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怎的兴致似乎特别高,曲子一首接着一首,我连夸的间隙都没有,只能海豹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为了避免浪费,我一直吃到腮帮子都酸了才放下筷子。夙音放下指挥棒走过来,难得朝我一笑:“喜欢吗?” “你要听实话?喜欢,但是太奢靡了,”我有些无奈,“这又是哪门子谢礼?你这个蓬莱国主每天有那么多事情忙,不要总浪费时间做这些麻烦事啊。” “不麻烦,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见你时使用的一种手段,”他捏了捏我的肩膀,“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说,谢谢你愿意当我的家人。” 我心说那确实,坦率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可这怎么逐渐朝着厚颜无耻的方向滑坡呢?动不动一句想我了,我就像个应招郎似的屁颠屁颠送上门去,这个猛1当得一点排面也没有。 不过我还是告诉他:“我们本来就是家人,我是空桑少主,你是我的菜。空桑永远有你的位置,有空常回家看看。” 说完这句我就被我自己土得直犯恶心。 看来国主大人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只是简单地吐了一下。我拉着他坐下一起吃点东西,他照例屏退了左右,然后臭不要脸地让我喂。 宴会结束我俩搂搂抱抱地回了他的卧室,准确地说是我挂在夙音身上,由他半抱回去的。我这该死的酒量。 喝的时候我也没去琢磨他一个劲地灌我有什么企图,直到我被他扔在卧室那张大床上。 他凝视着我,眼睛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我他妈的实在太困了。酒足饭饱就想睡,我冲他打了个酒嗝就闭上了眼睛,世界一片祥和。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