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个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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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把陵园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保证除了受邀参加葬礼的来宾以外,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穿着一身黑站在亲属席里,不远不近的冷眼看着季亦然以骆云琛遗孀的身份站在台上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 季亦然显然没有太多社交经验,一双眼睛红肿如桃子,接待起宾客来全然没有一个总裁夫人应有的气派风度。 ——或许也是骆云琛太娇惯他孤僻喜静的性子,婚后三年都很少带这个前影星身份的妻子交际应酬的缘故。 许睿没法不去嫉妒这样被骆云琛宠着的男人,心底某个地方被密密麻麻的针尖反反复复碾磨刺破,痛到一定程度反而产生一种可笑可悲的情绪。 凭什么呢。 即使他有自信可以比此刻台上红着眼木着脸的男人做得更好。 但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只不过是他弟弟的妻子。 ——哪怕他们也曾相爱。 ——是骆云琛不要他了的。 许睿下意识的想要掏出香烟,目光落在不远处男人面带微笑的黑白遗照上,终于还是收回了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在掌心的嫩rou上掐出鲜红如血的一道道印子也浑然不觉。 许睿是最后一个上前献花的,吊唁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他跟季亦然以及不远处维持秩序的一些安保人员。 骆云琛走得很惨烈,没有全尸,事故发生的当天就火化成了骨灰。 因此眼前这方堆金叠玉的棺材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许睿似是嘲讽的把手中的白玫瑰轻飘飘的抛到了棺材上,没有去看身旁季亦然脸上是什么表情。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