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一念之间
七月初七乞巧节,牛郎织nV相会。人们期盼长久分离之后,即使短暂,总有相逢团聚时刻。可对十六岁的明月,眼前江水汹涌起伏,似无边银河划入天际,她的郎君…… 不会再与她相会了。 长长江堤边,明月孑然一人,痴痴迎风远望. 山川相缪,郁乎苍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那晚滂泼大雨中,正书来去匆匆的情形,像是缠绵破碎的春梦。不出几日,重庆城陷落,消息风一般刮到他们临时安身的小小村落。 “城里的兵都战Si了,几乎没的人活下来…呜呜…”报信的人咽不成声,边哭边讲。 长久以来最恐惧的时刻,终是避无可避,霍然而至,明月出人意料的平静,没有慌乱,没有悲恸落泪。她心里犹在等待,等他回家,就如案上烛火,一灯如豆,灯火微弱,却整日整夜亮着,不熄不灭。 她等,等他熟悉脚步声,等他身影立在门前,虽满身疲倦,憔悴不堪,却仍是俊脸含笑,温柔喊她,”月儿,我回来了……“ 明月的记忆中,那几日似被强行抹去,片段凌乱,所剩寥寥。 犹记得那漆黑的深夜,她听到院外响动,狂喜跑出门去,浑身伤淌着血的陈叔卧在院中。他挣扎着撑起身躯,看向脸sE苍白的明月,语不成调,“夫人,少爷他,.......我,送你们回汕城,”他再无力说话,昏Si过去。 犹记得吱吱绝望的哭喊,陈叔只捱了两日就去了。他一直昏迷不醒,只弥留时睁开眼,无神的双眸看看憔悴的吱吱和小小的婴儿,流下泪来,再是不舍,眼神也渐渐黯淡下去。 越等越绝望,明月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