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山
月,尚祈众民节哀。 老人没撑住,因着心中的悲戚掉了几滴泪。 “我没那个资格,”老人对弟子如此说道,“回去吧,不必再提这件事。”他说话时,右手探进袖里,摸了两下,又放下了。 至夜半,饭堂内只余老人一人了。 大多数的人才听闻千岩军所告之事,就已经冒雨赶回璃月港了。 他不行。他已经很老了。 老人坐着饮酒,等待那位有拗口名字的老板娘像往常一样喊自己离去。 客栈的门被敲响三下,开门了,来的却不是老板娘,是一位贵公子似的男子。男子身着山岩般肃穆的长衫,双眼如金珀。 来人的脚步不迟疑,合了门,两三下就走到老人这张桌边。 “可有人?我能坐下么?”男子问。 老头觉得有几分好笑,这大半夜的哪儿来的人,但对方如此有礼,他也就应道:“无人,请坐下吧,陪我这个老头喝喝酒也好,随意!”兴许喝得有些醉,尾音有点高,飘在空荡荡的饭厅里转了两声。 黑发男子坐下,拿了只小碗出来,是个白瓷做的。 “嘿……”老头眯着眼,醉醺醺道,“怎么喝酒还自己带碗,你带酒了吗?” “带了。”男子又将一只酒壶抓上桌子。 老头掂量掂量这小酒壶,砸吧砸吧嘴:“这够喝啥,年轻人酒量不好啊。不过闻着这酒香,好酒啊。” 男子笑了笑,没说话。 “罢了,也算缘分,”老头说出这话,是真醉过头了,他脑袋和手臂都放在桌上,一只手搭在另一边袖口,“你用这壶酒买我的故事,也好也好……都是缘分。”声音含含糊糊得很,难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