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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解脱出来,像往常那般游刃有余地解决一切。但一闭上眼,眼前就跳出季末的脸,利落转身的背影,决裂时说死的话。他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回响不休。许森的神经快要炸开。 朝旁边伸出手去,被子底下本该有一具熟悉的人体,曲线的地方娇软,硬直的地方骨感。暗示性地摸摸少年的后脖子,再往下碰上敏感地带,他就会在被子里钻来钻去地躲避,软化了锋利的心气,情动时发出些耐不住的喘息,又害羞又想要。磨得不行,就会主动将微微烫的体温贴上来。 但现在拉开被子只有凉风会灌进来打招呼。 愤怒是熏烤脊髓的冰火,不甘心是黏腻缠身的湿冷潮气。怀念和想念被控制欲和毁灭欲的心魔咬住,不能迈步。 一宿没睡着,从今天凌晨就起来开始工作,回复组织的邮件,然后在天亮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大吵了一架。 闵先生打来电话,开口劈头盖脸便是一句质问:“黑鹰背叛,许森你在做什么?全无行动,放任自流?” 许森正捏着玻璃保温杯,这口茶没喝下去,他险些把杯子砸出去。 “谁告诉你的。”他忍着问。 “许霖。早上一个电话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许森闻言放下了杯子,这句话杀机毕露。“他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我小报告的机会。就那么等不及想被我整死?”感慨道,“医院里的止痛药还是太多了,让他闲出花来了。” “放着他在那里挺好的。不是许霖,我怎么知道你搞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幺蛾子。”闵先生在电话里斥责道,“他也没冤枉你啊,小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不向我报告,我看你是不准备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