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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好东河区的条件,这些加起来简直就像是处处忙着讨好三爷一样,白给的也太多了些吧。 究竟是不是陷阱呢?揣摩不出那个男人的心思和布置,便觉得如鲠在喉。因而在季末登船,成阳私底下摸过来汇报,进言说要趁这个大好时机对其下手的时候,三爷思虑再三,下了指示: 不要做得太高调,太过分,还须得再试下许森的口风。报复,不急。 ——成阳就是脸上有道刀疤,人称“阳哥”的那壮汉的大名。 这刚得知的名字成为了季末在这个房间、这条船上为数不多认识的姓名。说来也是好笑,季末自己带的青城区的手下比对面东河区的人还要看着眼生。这些充当保镖和马仔撑排场的家伙们,是白天将计划书交给季末的那位干部临时调换来的人,并非季末平时惯用的手下。 此时季末站在众人中央,面前隔了一张桌子,对面东河区的核心干部除了有和季末过节不小的三爷、疤脸等人,还有许久未见的颜文峰。 这人出现在这里意外又合理,自季末进来就开始了不动声色地打量季末。偶尔视线迎面对上,季末会微微错开回避,两人像是陌生人一样。 双方都心知肚明,这里没有大哥哥警察颜文峰,有的只是一个不会出错的精英卧底。 季末只当同他素不相识。应对东河区干部的问话时便化身为一尊石像,面无表情,惜字如金。 没有心绪起伏的心,同般完美不会露馅的神情,可以很好地配合卧底先生。 包间里安静,唯数人数语,掷地有声。外边宴会开得尽兴,欢歌曼舞,声势浩大。季末心里隔着这静与闹听见江上浪涛卷起奔涌,长去不复。 还从未如此清晰